少良直接拨通了欧正清的视讯电话，他的心跳像是掉进绵软的云团中轻飘飘地跳了起来，心中喊着，接它，接它。即便他理智明白很可能他第一个电话会打不通，何况还是视讯电话。但那样的话，他也会连续地打过去。
今天是法外的一天，做任何事都是无辜的一天。
“少良？”欧正坐在车中，接了少良拨打过来的视讯电话，看到出现在手机中的是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的少良，“你在哪？”
“太好了，欧先生，您接了我的电话，我还以为您不会接呢，啊呜，”少良迷乱地说着话不小心咬到了舌头，而去捂脸，“疼……它咬我，哈呜……”
“你还好吗？”欧正清听着少良含糊不清的话语，以及有别于平常的怪异语气，注意到他口中似乎是含着什么东西，“把手机拿远一点，让我看看你在哪？”
少良听话的把手机拿远了一点，看着手机中的欧正清说道：“嗯，我在牙科诊所，因为你说过……我拔了智齿，我感觉好晕，我吸了笑气，嗯，这还挺舒服的。”
少良又试了下想从牙椅上走下去但又跌回了牙椅中，“您可以来接我下吗？因为我好像……没法一个人回去了。请来接我吧，欧先生。”
“……”欧正清看着视讯中完全变了个模样一般的少良，不，与其说是变了模样，不如说是……“你先好好坐着，少良，别一个人乱走，会摔伤的。”
护士恰好来敲了敲门，提醒少良，“抱歉，我们再过一会儿就要下班关诊所了。”
少良转头呆呆地看了一眼护士。
“你在哪家诊所？告诉我地址。”欧正清在视讯中继而问道。
“嗯？这里是？……”少良这会儿就是连自己住哪都快迷糊不清了，问护士道。
护士从门边角度看不清少良视讯中的是谁，好心地替少良报上了诊所的地址。
欧正清让司机改变了目的地，去近郊的牙科诊所接少良。他本可以让秘书去接，但……
欧正清到牙科诊所时，诊所已经过了关门时间，只剩最后几名医护人员外，医护人员护着少良走出了牙科诊所外。
司机站在车门外，已经为少良打开了后座车门。
少良一到了车门边，就像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和支点一般，轻飘无力地扑进了后座中，扑倒到了欧正清的身上。
司机原想上车驶离，但看了看眼前的的境况，深思熟虑后做了一个明智地举措。司机关上了后座门后，决定走去不远处的河边抽上一口电子烟。嗯，这里的风景真不错。
欧正清扶住了倒在自己身上的少良，这看起来同样也像是笑气过嗨后摔扑在了自己身上。
“我十分担心你的麻药计量，”欧正清理智分析道，“看来这家牙科诊所不是一个好选择，我应该向你引荐更值得信任的牙医。”
“抱歉，我不知道我笑气效果会这么强……牙医说每个人的麻醉反应都不一样，”少良用着最后的理智勉强让自己话语清晰地解释道，“所以我一个人来了，我还以为我可自己好好回去的……真是对不起，让您特意过来接我。”
“这没什么，”欧正清道，虽然他的确好奇为什么少良在需要有人来接时会打给自己，他肯定有更适合来接他的同龄朋友，不是说自己不会来接，只是这不同寻常，“让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少良在欧正清的身上支起了一点身，但他并没有起来，而是更紧地抱住了欧正清，他的手指甚至在欧正清整洁昂贵的定制西装上抓攥，“我不想回家，我不想回去只有我一个人的住所……欧先生，……您可以陪我在一起一会儿吗？在我拔完牙智齿后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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