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抱住身体睡得正香,白起踱步走到软塌前,轻轻地拉起何欢脚下的绒被。
哐当!
房门猛地被撞开,一个人影风也似的冲了进来。
“欢丫头,欢丫头!”郭煜跑到软塌前一把将何欢拉起来,“快,快随我去救人!”
何欢迷迷糊糊地看到郭煜,“怎么了啊?”
“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了,你先跟我走!”
何欢懵懵地点头,“哦,好,你等我穿鞋啊!”
急急忙忙猫腰穿鞋,抬头看见白起站在一旁不禁愣了一下,目光闪了闪,低头从白起跟着郭煜急急忙忙地离开。
白起看着他们匆匆离开,转身进了房里。
跟着郭煜上气不接下气地在寂静的大街上跑着,此刻夜色如墨,今夜竟没有一丝月光星辰,只有街头挂着的灯笼发出昏暗的光。
“郭,郭煜,我们到底去哪儿啊!”何欢一边被动地被他拉着跑,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。
这时候,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,在俩人面前戛然而止。
“快,上来!”司徒筹望着何欢跟郭煜,面色焦急。
“司徒筹,你怎么也来了!”何欢完全懵了,到底是去救谁啊。
郭煜急忙跳上马车,何欢也下意识跟在他后面上了马车。
紧接着眼前人影一闪,白起竟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。
“你忘拿这个了。”
何欢看着白起手里的药箱,讪讪地点了点头,伸手准备接过来。
“我拿。”白起将药箱放在一边,没有递到何欢的手上,何欢暗自咬了下唇,悻悻地把手缩了回来。
马车飞快地在大街上穿行,何欢的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摇摆,几次都不经意撞进白起胸口。
何欢被颠得七荤八素的,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摇摆起来。
这马车实在是太快了,快得何欢连话都来不及说,终于,在她快要被颠晕的那一刻,马车缓缓停了下来。
跟着郭煜下了马车,何欢就发现这地方漆黑得很,慢慢适应了之后发现有一道极小极小的光芒昏暗地照着周围。
“这是哪儿啊?”何欢就着微弱的亮光环顾四周,发现这里是一个挺大的山坡,黑乎乎地也看不清楚景致,但是鼻尖却好似萦绕着一股子烧焦中夹着腐朽的味道。
“乱葬岗。”白起站在何欢身后,猛地开口。
何欢吓得不禁跳了起来,并且下意识后退,一脚踩在了白起的脚上!
“啊!”
何欢低低的叫了一声,缩了缩肩膀,这会儿怎么感觉好像有阴风吹过来了呢。
“快来!”司徒筹拉着何欢的手腕大步走到一大树后面,就见一个人躺靠在树根下,不知死活。
郭煜先一步蹲下身去探那人的鼻息,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欢丫头,我是真无能为力了,所以才会去找你,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!”
郭煜急急地说着,拉着何欢的手让她给躺着的那人把脉。
何欢本能地蹲下身,手指熟练地搭在了那人的手腕上。
这……
这脉搏,太弱了!
若不仔细探,只怕会以为这人已经死了。
“怎么样!”郭煜蹲在一旁,神色无比紧张。
“他怎么伤得这么重!”何欢很是惊讶。
“阿欢,求求你,救救他!”司徒筹握紧了双手,目光闪烁着看着她。
“我,尽力!”看着司徒筹满含期待的目光,何欢顿了一下,咬牙道。
“可是我们得把他先带回去,这里也不是看病的地方啊。”何欢看了看周围,这里没办法治病的啊。
“阿欢,不行……”司徒筹眉头深蹙,摇了摇头,“他怕是动不了,也等不及了。”
何欢心里有些疑惑,睁大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看向地上的人,可是实在是太暗了,她根本看不清什么。
陡地,一束亮光照亮了眼前,转头,看到白起手中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支火把。
“幸好马车上一直带着备用的火把,拿着!”白起递给郭煜跟司徒筹一人一个,两人将火把点亮。
这下,昏暗的眼前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,何欢这时候才看清了地上的人。
一身薄薄的青色衣衫裹着一具十分单薄的身体,是一个年轻的男子。
看着他的脸,五官清秀,看上去像是一个柔弱的书生。
“他,是谁啊?”何欢迷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。
“他是召国质子,黄胥。”郭煜开口。
何欢恍然地点点头,再次认真地打量着这个黄胥,就见他脸色青白,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,胸口看不到起伏。
再次把了把脉,发现他失血过多,脾虚体寒,何欢大致检查了一下他,没有发现哪里有出血的地方,难道……是内伤?
“你们知道他可是受了什么内伤什么的吗?”何欢扭头看着郭煜跟司徒筹。
郭煜跟司徒筹脸色同时一变,彼此对视了一眼。
司徒筹嘴唇颤抖着动了动,指尖有冷风拂过,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。
“肠穿肚烂。”郭煜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。
肠穿肚烂?
中毒了吗?
何欢当即摇头,刚刚把脉的时候并没有看出他有任何中毒的迹象,那是生了什么病?也没诊出啊!
何欢满头雾水,心里头焦急,看着郭煜跟司徒筹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一定知道什么。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们赶紧说啊,不是着急救人吗!”
只是,刚刚还着急的郭煜跟司徒筹,此刻却像是嘴里灌了沙子一般,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,两张脸憋得通红通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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