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耀第三次摸上头发，又第三次被白鹭歌打开手道：“别乱动。”
猫女苗苗驱车行驶在越来越偏僻的大道上，她回头看着白鹭歌和杨耀之间的小互动，突然轻笑出声。
“怎么了？”白鹭歌问，语气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不是啦！你们两个在这儿秀恩爱，我却在远离师镆的大道上驰骋着——总觉得有些不公平。”她乐呵呵地调侃出声。
白鹭歌就撇撇嘴，墨色的眼睛弯成弧，笑得很暧昧。“说实话吧，你一开始喜欢师镆是为什么？他长得像暮夜吗——杨耀你再拿手碰麦克我就不客气了……”
那边杨耀刚抬起的手立即放下去，表情无辜地笑笑。“真的很难受嘛……”他竟然在撒娇？对白鹭歌撒娇？
猫女苗苗得握紧方向盘才没跑偏车道。
“我才不告诉你哩！”猫女苗苗调皮地眨眨眼，道。
这边白鹭歌的耳麦也有消息了——是邴瞳的任务概述：
“成西十四街外的开发区人烟稀少。放目过去都是推土车货车水泥车等等的大型物件。而早晨七点的时候，这里是不可能开工的。你们可以借助地形，还有……”邴瞳说着说着便迟疑了。
“怎么？”白鹭歌问。
“没怎么。只是按理来说，暮夜的重要性远比杨耀要强，为什么轩昂结社会允许她进行交换呢？还是说……舒露露果然是在耍诈？她根本就没抓到暮夜？”邴瞳说得不无担心。她本来想和白鹭歌一起去的，可无奈所罗门叛变，SAVER的管理体系又需要整顿了。她可不放心把暮夜留下的SAVER交给别人。而且舒露露那边必定有感应能力者，如果她去了，天知道轩昂结社知道了会做出什么危险的指示——比如趁指挥系统混乱把SAVER一锅端什么的……
舒露露问出口的，也是白鹭歌纠结的问题。因为从轩昂结社的角度来看，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对等的人质交换。
说到底，也只有舒露露能从中获利。
“也许是承诺呢？”猫女苗苗突然说。
“承诺？”白鹭歌和耳麦里的邴瞳异口同声。
“你们不觉得舒露露离开SAVER有些突兀吗？她本没有借口离开，而且通过短暂相处，你我都知道她不是爱财爱权的人。反而是那种工作态度认真，不苟言笑的严厉家伙。”猫女苗苗分析着。
“呃？有吗？舒露露工作之余还是挺好相处……”杨耀说着说着就发现白鹭歌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儿了，声音就越来越小，“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。”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，杨耀下意识地想摸头，这回白鹭歌可不客气了，直接掐他的手……
“呀呀呀……疼！”杨耀可怜巴巴地搓手背靠在车玻璃边，一脸被大坏蛋侵犯的委屈样儿。
白鹭歌知道他是装的，可还是忍不住发笑。
“喂！你们两个，再秀下去小心我把你们丢河里——都什么时候还这样……”猫女苗苗抱怨了几句，直到所有人都闭嘴了，她才说道：
“我是说，舒露露的执念不是杨耀吗？或许她就是想得到杨耀——并以此为条件，答应帮轩昂结社效力的。”
“这可能吗？”第一个发出质疑的就是杨耀。
白鹭歌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没吱声。
要不是在开车，连猫女苗苗都想给杨耀一撇子——这家伙到底有多迟钝？
“女人的执着是可怕的，我希望你记住这点，杨耀。”白鹭歌的声音很低，显然是不太高兴。
杨耀迟疑地点点头，才说道：“但是不至于吧？我都没回应过舒露露，她干嘛因为我……”
“这个可能性极大。而且我没猜错的话，舒露露应该是被所罗门利用了。”就连耳麦里的邴瞳都如此说。
杨耀这下彻底没词儿了。
“利用？利用来做什么？”白鹭歌反问。
“你想想，如果舒露露把杨耀当做目标，那么有哪些人，哪些事一定会牵扯其中？”邴瞳说。
“……肯定有我一个。”白鹭歌说出这句话时，发现杨耀正用无比欣慰的表情盯着她。她突然脸色一红地别过头去，继续说：“还有以暮夜为人质的话，你也会牵扯进来。”
“不，我问的是所罗门的初衷是什么。他不可能一开始就预料到舒露露能抓到暮夜。因为就理论上来讲，没有任何人能抓到暮夜……”
白鹭歌心想去他的理论，抓都抓了——估计虐都虐了。想到这些她就心思烦乱，觉得暮夜被抓一事肯定有蹊跷。
“牵扯其中的事情……是可以牵制夜组织吗——毕竟那时候我还是队长，应该会让他们帮忙救杨耀。”白鹭歌说。
邴瞳沉默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也许吧，但我总觉得忽略了什么——是什么呢？”
其他人也沉默了，倒是杨耀说了一句：“十四区快到了，白鹭歌——帮我伪装精神力。猫女苗苗还有问题吗？”
“你才有问题呢！”猫女苗苗反呛他一句，接着说了句“没问题”。
“害我头发痒痒的麦克风集团们，你们准备好了吗？”杨耀抱怨出口。
“少罗嗦啦！”白鹭歌耳机里传出哈希秋的咆哮，差点被她摘下来丢出去。
这时候白鹭歌帮杨耀伪装好精神力了。猫女苗苗也将防护水晶丢给杨耀，说道：“这东西是S级的防御，应该失效的慢一点儿。小心点吧，我们一直在圈外等你指示。”随着猫女苗苗的话说完，轿车已接近一千米范围外的临界点——那是感应能力者能感应到的最广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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