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，张教练。”对于陌生人李嘉亮倒是拒绝了不少，但可能更多的是尊重。而他这么开口，自然是知道国少队，还有他这个张子东。“您找我有事么？”
饰演张子东的吴彥祖也不做作，直接点名了来意：“我的队伍的中卫，你有意思么？”
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李嘉亮有点口吃，张子东主动邀请他加入国少队，他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怎么？不乐意？”张子东又问了一句，毕竟是加入国家队，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孩子的心情。
“愿意，我一万个愿意。我……我……我刚才就是太激动了！”
“那就好，这事我们不急，你先和你父母说一下，因为集训的话你可能要离开一下学校的，这是我的电话，想好了就打给我电话。”张子东顺利解决了中卫的问题，又打起了罗晓晓的主意，“孩子，你的足球跟谁学的呀？”资历如他的教练一眼就看出来，罗晓晓的足球受过很系统的专业训练。
“他说他是给中国足球带来快乐的老头”罗晓晓至今还说不全“米卢”的全名，而米卢在罗晓晓面前似乎羞于提及自己这个让全中国爱过、恨过的名字。给了中国足球一次机会，说得好听叫冲出亚洲，实际我们在日本光州，韩国汉城兜兜转转，尽吞9蛋耻辱打道回府。冲出亚洲？我们的左脚跨过门槛，又被人硬生生踹了回来。
“带来快乐的老头？”张子东快要秃顶的脑袋思虑了很久，能够让踢球变得快乐，难道是他？他不是去阿曼了么？张子东知道他继续追问也没什么意思，笑了笑，半蹲下身子。这样，罗晓晓才能和他面对面的说话。“孩子，你叫什么名字呀？”来的匆匆，张子东还没有从助理那得到关于罗晓晓的任何资料。
“罗晓晓！”罗晓晓看看张子东，露出了自己一排洁白的牙齿，不急着和张子东交流，又开始介绍自己的教练还有队友：“尤小豹，风华，李嘉亮……沙超”从主力到替补，也不管张子东是否真的在意，但他无一漏过说着每一个伙伴的位置和踢球特点——了解，是一个球队大脑在球场中最需要做到的一点。
“你真了不起，能记住所有球员的特点。”
“那不是应该的吗？”罗晓晓用稚气的双眼盯着张子东说道。
张子东尴尬地愣了一愣，是呀，一个中场核心做为球队衔接最紧密的人，不仅负责了后场与中场在防守中的配合，中场边路的两翼齐飞，还有中场和前场的进攻协作。如果不了解自己的队友，说什么争胜，不输已是侥幸了。
张子东很耐心的听着罗晓晓的介绍，没有任何的不耐烦，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面对一个教练时做到了如此地步——说实话，张子东觉得自己还是看轻了眼前的这个孩子，这个孩子他看不见他的未来——似乎很远，闪着刺眼的光芒。
“你知道国少队么？”张子东笑笑的问道。
“不知道！”在罗晓晓小小的印象里，胸口绣着五星红旗的都叫“国家队”，一个孩子对中国足球队的概念可以说几乎是没有，何况他的老子——罗振风，也根本没有打算让他知道这些，哪怕他知道罗晓晓的未来不可能不与国家队联系在一起。
张子东没想到罗晓晓答得如此干脆，他以为那个老头至少会和这个孩子说点中国足球的事情，可是他忘了，使中国足球的一群人伤害了米卢这个“可爱的小老头”，不是么？
之后的阿-里汉、朱广沪，甚至是福拉多、杜伊科维奇都没能把中国足球带到他应有的高度——一步步的在中国足球现有的体制深渊中挣扎，然后死去了……
张子东站起了身，伸出手摸了摸罗晓晓可爱的脑袋，无奈的摇了摇头：“不知道也好，其实对你，它真的……”张子东没在说下去，他的本意是想招罗晓晓加入自己的国少队——自己的球队少了一个灵魂，可是转念想想现在中国足球的大环境，在国家队、国奥队接连失意的时候，哪怕国少队再有作为也只会在口水中成为笑料，拿一个孩子的足球未来开玩笑，他做不到——多年的国少队执教让他的心也跟着这群孩子贴在了一起，是呀，孩子，才是未来！
“罗晓晓，你要记住哦，有一天会有人来找你的，那时候……呵呵，其实……”张子东没有再说，又对李嘉亮交代了一声，然后目光划过了罗晓晓、风华、尤小豹，再次叹了一口气，走出了大巴。
“教练，他好可怜。”罗晓晓莫名地对着严开浑说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其实严开浑明白罗晓晓的意思，不过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多问了一下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可是我觉得他走的每一步都好累，他的影子一点也不快乐。为中国队踢球难道就是这样的么？足球不是应该给别人快乐的么？”
“不是足球的问题，罗晓晓，以后你就会明白的”严开浑也跟着叹了一口气，然后拍了拍手，强打起了精神，“孩子们，今天你们开心么？”
“开心！”所有的孩子包括罗晓晓三人都是举起了他们的小手，喊着“万岁！”
“为什么你们这么开心呀？！”严开浑又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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